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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    我感覺我正沉浸在自我的思維,他這一句又把我的意識扯回了玻璃圓桌前。原本低頭的我,猛的一抬起頭,正要看向說話的卡布奇諾,沒想到視線先對上了在我對面也剛好抬頭的焦糖瑪奇朵。我這才想起他一直沒有發言過,可能初次參加讀書會,暫時沒有什麼意見,只是先聽聽吧。

 

    我們三人都感受到焦糖瑪奇朵與我的對視,因為他遲遲沒有移開視線,他的眼睛深沈,好似有魔力般的要把人的眼光吸引住,吸進他的眼瞳深處,我漸漸覺得不自在,眼睛乾澀了起來,臉部也感覺僵了起來,他發覺我的不對勁,於是跟之前一樣低下頭來。

 

    “唉,陳予涵,說說你的看法吧。對作者的,對人物的,或對書的都可以。綺綺蕙質蘭心的緩和了氣氛。

 

    “嗯,我對張愛玲不怎麼熟悉。他低著頭說。

 

    真是個天殺的怪胎,專門吵冷氣氛最會。

 

    一個傍晚的讀書會就這麼後繼無力的結束了。

 

    雖然我們暫時看不出焦糖瑪奇朵對於文學究竟有什麼熱忱與瞭解,不過他倒是個稱職的社員,除了讀書會以及固定與不固定的聚會,他都準時出席之外,也入境隨俗的沾染了我們有事沒事就會在社辦閒待的習性,隨意的看看書,或者就這麼閒坐著,甚至比我們待了更長的時間。後來我們頒發給他一個社辦管理員的稱號,一開始看著他寡言的個性,只敢在私底下叫著,久了發覺他越發隨和親切,便也明目張膽的喊他,不怕他知道,甚至成為一種殊榮似的恭維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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