close

雖然發現在我加入前,只有學姊一個人死心塌地的苦撐社團,但我並不覺得進來之後是寂寞或者沈重的,學姊是班上的幹部,常常要籌劃系上的話劇表演,很多時候我就這麼一個人待在社辦看看書,整理書櫃,學姊覺得只要有一個人就這麼坐在社辦理,這個社團就會這麼延續,雖然她沒說,我總覺得她就是這麼想的。卡布奇諾壓在圓桌上的手肘牽動著兩根指頭,輪流敲打平鋪著的大綱紙張,我把大綱對摺再對摺,摺到不能再摺後又拆開,無意識的撫平被我凹壓的褶痕,綺綺則隨意的用筆在大綱上寫寫又畫畫。

 

後來學姊終於還是要畢業了,畢業前他對社團的依依不捨讓拘謹的她,拋開了矜持抱著我哭了很久,她雖然什麼都沒說,也沒有什麼交代,我知道她是很希望社團真的能走下去的,因為很希望,所以也很害怕。之後我理所當然的成了一人社團的社長,又拉了程皓進來,他也是很夠義氣,陪著我上山下海的去宣傳,張羅社費。原來幽靈社員有個這麼優雅的名字。

 

此時夕陽又掙脫了窗簾的看守,悶不溜丟的鑽進來尋找它的卡布奇諾,他真是陽光的寵兒。一片金黃的潑灑下,卡布奇諾看起來又遙遠,又耀眼,半透明的他隨時要像愛麗絲夢遊仙境裡的赤郡貓一樣,笑著消失了,然後留下那一抹香濃的微笑,

 

我們都覺得彷彿只要我們就這麼在社辦理坐著,聊著,這個社團就會這麼延續。

arrow
arrow
    全站熱搜

    小7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(0) 人氣()